那一刻,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辉
人性,邪恶?善良?
我是一只麻雀,一只喜欢在太阳下晒暖的小小鸟。我常常驻足于城市楼房的阳台上,迎着阳光,梳理着自己的羽毛。
这天阳光明媚,像往常一样,停在阳台上沐浴着阳光,低下小脑袋,便可以看见商城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群,如一群群蚂蚁般四处涌动。
“叔叔阿姨,我家里穷,妈妈又生病了,求求你们帮帮忙吧,给点钱!”
“好心人,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,给点钱吧……”
商城大门两侧,一左一右分别跪着两个乞讨者,一个老人,一个小孩。两人都是一样的装束,破旧且打着补丁的衣服,蓬乱的头发,脏兮兮的脸,也是相同的,两人身前都放着一破了的碗,里面零星地放着些硬币。两个人,同样地乞讨,来往的人很为难。
那位乞讨的女孩带着哭腔诉着自己的命运,想以此博得他人的同情。而对面的老人喘息着,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,偶尔丢来一枚硬币,便会轻轻地磕上个头。
我依旧梳理着自己的羽毛,向下打量着这两个乞讨者。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,女孩的哭诉并没有为她带来预期的结果,相反的,倒是增加了人们对那位老人的关注。不一会儿,老人碗里的钱币多了起来。女孩看着身前碗里少得可怜的硬币,一抹寒光从她眼中闪过。我浑身一颤,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夜晚,呼喊惨叫,亲人和伙伴被困在了狩猎者的网里,随后远离我而去。我记得那狩猎者的眼神和这个女孩的是如此相似。
女孩动了起来,悄悄拿起碗里的一枚硬币,眯着眼睛,对准对面老人的碗中轻轻一扔,硬币在空中划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,落入老人碗中。“谢谢好心人!”老人磕了个头,我笑了,人类竟然连自己的同类也不放过!
“我的钱到哪里去了?”女孩开始自己的.表演,四处寻找自己所谓的丢了的钱。“是你,是你偷了我的钱!”女孩跳起,细长的手指如矛头般指着老人,她大声嚷道,“大家快来看啊!她偷了我的钱!”老人有些不知所措,“我,我没有!”“是你,我看到的!”女孩跃过去,一下子捏到了刚刚投出去的硬币,“这是我的钱啊!”“呵呵”我眯起眼睛,开心地叫了起来,“再激烈些吧!”
“你怎么证明那是你的硬币呢?”一旁有人问道。女孩的脸红了起来,老实地退了回去。老人还是安详地坐在一旁,我有些疑惑,她为何不回击呢?
天色暗了下来,行人散去,女孩呆呆地望着碗口,有些失神,不觉泪已经滴了下来。“孩子,奶奶知道你不容易!”老人端起碗,走了过来,“给你!”老人抓起一把硬币,放在了女孩的碗里,女孩呆住了。老人摇晃的身躯渐渐远去,我只觉得有一道金光从她身上迸发,老人的身影已不再佝偻。“为什么,为什么那个老人要这样做?人类不都如那些狩猎者般邪恶吗?”我似乎有些懂了。
第二天,当我再次飞过商城旁边时,那里依旧人来人往,只不过大门右边少了一个跪着的女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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