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”,用观察取“米”,用“想象”调味。对学生来说,认识世界的主要途径是观察,只有亲身去接触事物,仔细地观察事物,才能获得真实、深刻、细致的第一手资料。丰富的想象力是写好作文的不竭源泉,如果离开了想象作文则会显得呆板生硬。因此,作文教学应引导学生做生活的有心人。
精卫填海故事新编范文一:
自己才刚回来,就不见了女娃,府上的人说是去东海看日出了,拦也拦不住,才没几天,东夷来的人却来报讯说,在东海上不慎失足淹死了!
这是真的么?才几天的功夫,便是阴阳相隔了,情何以堪!
若是那几天自己不去山上采草药,若是早些天同她去东海,若是听訞在家不撇下她一人,若是……,而今,说什么,也是无用的了。
炎帝想着想着,便老泪纵横了。
“都是你,都是你,今也无空,明也无空,没有你,就哀鸿遍野了么?如今,好好的女儿没了,你倒是还我啊……”听訞已经哭晕过去几次,那呼天抢地的哀嚎,让听者无不动容。
去接灵柩的人早派了人先回,上了条陈将情况奏报了,炎爷再也支撑不住,只得罢朝三日,卧床静养。
然而,女娃的灵柩还未回来,陪她去的侍女——原来大家以为也跟着淹死的,倒是意想不到地回来了。
她看上去就如大病初愈,衣服褴褛,已不象个样子。一见到炎爷和听訞,便跪下嚎哭起来:“呜呜,大王,小姐死的好冤!小姐和我乘的船,就如纸糊的一般,到了海上约摸半个时辰,一个大浪头扑来,便散成几片,小姐也不见了……,呜呜,我侥幸抓到一块浮木,九死一生,漂到岸边才回来,呜呜……”
“什么?船的问题?不是说遭遇狂风失足落水的么?东海的人是这么说,回来的人不也是这么说的么?怎么又是船的问题了?”炎帝大大地吃了一惊。
“他们胡说的,那天有艄公撑船的,小姐在舱中,我在旁边,天也出奇的好,没有大风大雨。”侍女畏缩地续着话,却又分明很坚决。
“到底是谁干的,查,查,查,查出来,该充军的充军,该杀头的杀头!”听訞泪流满面,悲愤不已。
也许是日出的壮美,去东海看日出的人,每天都很多。淹死的人,便也是很多,海上每日有漂浮的尸首,也就不足为怪。但,据说,这些淹死的人,却多半是因着东夷人造的船!
以前偶有下人将这样的传闻说与自己听,却从不信,就当故事,随员们也从未有人报告过自己真有这回事。
人命关天,莫非造船可以如此儿戏么?莫非这一切竟然是真的?莫非……,炎爷的神色凝重,脸都白了。
……
很快,一个独立调查团便去了东夷,人员由炎爷亲自委派。费了九牛二虎的力,一位撑船的渔夫在遥远的西山找到,却已是瘸了条腿。他反复确认了是炎爷亲派来的人,才终于开了口:“那天我亲见小姐乘的船的翻没,等我划船过去,海面上只零星飘着几块木头,喏,我带了两块回来,算是佐证……,这天大的事,却被他们封瞒住了,初时收买我,怕出事,只得依了他们。这娃娃真可怜,我一直气忿不过,等炎爷的人来,好好说清。第一次来,没有机会接近,编成结绳递上去,大人怕是没有看到,我却被当疯子关了起来打。你看我这脚,总算命长,逃了出来,躲在西山,就盼你们来。来了便好,谁敢多嘴,这些亡八嚣张的很,惹不起的……”
大家随渔夫所指看去,这木材果然好薄,哪里可以用来造船,连外行的人都看得出来!大员们终于愤怒了,由此扩开调查,这回,小人们也看明白了,这次不会再有被杀头和投海的风险,于是一个个抢着“容我禀明”。大员们便干脆开了个座谈会,让大家畅所欲言,后来又是察访调查,折腾了半个多月,真相在四方的注目下也终于出炉了。
原来,去东海的人,因东海日出的名头,前赴后继,络绎不绝。人渐渐地多,出海的船只便愈见紧张,费用,也早从最初的一百枚贝壳,渐渐涨到五百枚贝壳,然而船只还是不够用。有聪明人慢慢琢磨出敷衍的办法来,就是用稍薄的板,用稍差的木料来造船。因为省时省力,游客给的贝壳又不少一枚,很多人便堂而皇之乐而为之了,造船,倒不如说是用木板在拼船!最初,族长,村长们,也曾激烈地反对过,然而,他们的兄弟儿子们正这么做着,好象也未见有什么不祥瑞的。终于,默许,赞许,愈演愈烈,沉船,尸首漂于海面,大家也便见怪不怪了。
原来如此!炎帝万想不到,旭日的东升,固然美丽,却因东夷的船,失却这么多百姓的生命,连女娃也海难了,自己原还不信,以为不过岩礁和巨浪作孽,而当地的族长,居然还瞒天过海,瞒着自己,瞒着天下人,一时圣心大怒,决然地说:“天作孽,犹可违;自作孽,不可活!为今之计,乃是多造船,造好船,不使悲剧重演!”
炎爷的决心下了,重造船的工作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进行了,地点,还是在东海的沙滩,建造的人,还是东夷的人,只是多了好些神户城来的监工。自然,原来的族长村长们被罚去遥远的南山做徭役了。不多久,沙滩边便热闹开来,周围也建了许多的棚屋,居住了各地征调来的子民,各样的木头,也早已是堆积如山,人们来来回回,为着造船,拉线的拉线,伐木的伐木,忙得不可开交。
与此同时,募捐活动,应炎爷的号召,也在神州大地迅速展开,仿佛造船一般,很是热火朝天。
精卫填海故事新编范文二:
去东海看日出的人很多,淹死的人也很多,这原本是很自然的,然而这次却不同,因为淹死的,是去看日出的炎帝的女儿女娃。
东夷的议事厅,已挂满了白幡白帐,厅中央,停着一樽楠木棺材,里面,躺着已是冰冷的女娃。前面的供桌上,摆满了菜肴果品等祭物,桌中间,长明灯安静地烧着。
几张油滑光亮的虎皮藤椅,则列于两旁,上面坐着几个看上去也很油滑光亮的的人,一个个都穿白戴孝,如丧考妣。
这离女娃淹死已有三天的光景了。她的魂魄尚在,只是一直处于昏死的状态。此刻,她刚醒来,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,她便有些恐惧。外面,又隐约能听到鬼哭一般的挽歌,细细地听去,却分明就是在哭自己的。莫非自己死了不成?她动了动手脚,却是一点知觉也没有,身上盖的厚厚的什么?莫非便是那令人恶心的尸衾么?她益发的惊惧起来,于是便奋力一挣想坐起来看个究竟,不想竟是身轻如燕,觉得自己飘飘然地从肉身上脱离开来,招魂幡,哭丧棒,白衣麻布,棺材,也赫然映入眼来。
是的,自己是死了!鱼肚白的东方,丈高的巨浪,排山倒海的声响,还有几块散乱的木板,这便是自己生时最后所见的情景了。自己偷跑出来到东海看日出,父王,母后,也许到现在还不知道,却就如此永别!再无相见的可能了!想到这里,她不禁悲从中来,悲不自胜。
突然,她听到正中的一位开口道:“事情已经出了,眼下要紧的,是怎样善后!”
“事到如今,也只好……”良久,一个人吞吞吐吐,但想了一想,把要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。
“你不必说,瞒是断然不可能的了。”旁边的人,把眉毛扬了扬,一本正经地断然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怎样善后?瞒?女娃很是好奇,禁不住凝了凝神,想听听他们在说的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此时,大厅里寂然无声,连空气也凝固着。每个人除了心跳,似乎连体内的血液,也凝固了。
这回,是炎帝的女儿没了,东海真正是捅了一个大乱子,怎样地善后,没有旧例可循。
半晌,终于一个人咽了咽口水,顿了顿,仿佛自己是第一个吃螃蟹的,勇敢地开口了:“照我说,坦率地说,还和以前一样处理,要是闹大了,上头认真起来,怕是不好收场了!”
“不可,不可,这回可是炎爷的女儿女娃,女娃,知道么?听说这娃长得俊美灵秀,养蚕植桑,种田畜牧,一学便会,帝爷最喜欢的。”一个杂音,倒是没有片刻停留,便立刻紧跟着冒了出来。
“说来说去,还是这两句屁话,专家还是你来说,该怎么办?”正中的那位,很不耐烦地把头扭向了边角一个好象永远睁不开眼,却又气色不错的人。
那个称作专家的人,扫了一下四周,却只是沉吟不语,眉宇间,众人看上去,似隐隐透着一股玄机。问得急了,便呵呵一笑,方才慢悠悠地道:“大家是知道的,如今乃千年不遇的太平盛世,连凤凰也天天唱着歌,百兽快乐得跳着舞,这个局面,不易啊!帝爷日理万机,年事又高,也很不易,照我直说,这两个不易都要紧着,不宜再旁生枝节,怎么办,应该是很自然的了!”
“如此说,只好瞒到底了,这也是不得已!”专家的旁边,一位黑胖男子低声咕哝道。
“不妥,不妥,炎帝知道了瞒他,怎生是好?”对面,一位文弱书生通红着脸,惶恐地反驳道。
“哼哼,你倒是说说,若是不瞒炎帝,又怎生是好?物有本末,事有终始,你好好地想想罢!”专家的眼睛好象又闭上了,轻蔑地回敬书生道。
专家就是专家,知其然,也知其所以然。顿时,厅内鸦雀无声。
“好,就这么办!”没有太多的犹豫,正中的那位蹭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,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,把手猛地一挥,大声说道,“当下,十万火急的的,乃是赶紧把相关的人找到,晓之以大义。万不得已时,行万不得已之办法。”
“不必了,”其中一个人,微微地笑了一笑,这才开口道,“我是第一个从艄公处得知的,亏我脑筋快,当时便从身上排出了一千枚贝壳送他,并打发他立刻出海捕鱼去了,他也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,说是个把月才能回来,我还许了他,到时再给一万枚贝壳。”
“族长大人,恕我先做了你的主,我都安排妥当了,出不了大乱子的,而以前,又何曾出过一次乱,我还记得,有一次,一天捞了二三十具尸体,散木板飘得海上到处都是,上头晓得那还了得!那次我也吓得不轻,好在善后及时,大家立了不声张的状,这次也是,无碍,无碍……”另一个人也抢着说。
“还是这样妥当,亏你想得周全,呵呵……”
“然而女娃淹死的消息知道的人多了,说什么的都有,有说船坏了淹下水的,有说碰到礁石撞翻船的,更有甚者,还说被蛟龙卷了去的,很多,总之很多传闻。”
“看来还得交代下去,不得随便胡言乱语!该干嘛还干嘛!”族长发了话,一切自然照办,该干嘛还干嘛!然而,必要的牺牲还是要有,但那也不过将之前几名负责造船的工匠撤换,算是了事,然后,一切便是外孙打灯笼——照旧。
帝爷派来接女娃回家的人,终于到来了。大家似乎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,倒是有些平时面无表情呆木头般的小民,脸上却竟然有了些许笑容,仿佛上头来接女娃的这些人,一个个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,来了,便好了。
照例,吊祭是免不了的,哀乐响起,招魂幡随风微微飘着,大员们在族长一行的陪同下,在灵堂祭拜一番后,便按序坐下。
“女娃淹死,现在百姓中有很多说法,我们来时也偶有风闻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为首的大员问道。
“说来悲哀,这娃也真是可怜,现在已经探查清了,有位艄公说,那天一大早她和侍女来到沙滩后,便直接挑了一条船,请了位艄公就出海了,很不幸,遇到大风,站立不稳,失足落海了。”族长言罢,不免眼圈又红,神色也更添哀戚。
“后来如何?”
“艄公倒是逃了回来,侍女也不见,或已淹死了罢,我们花了大力气才找到娃的尸首并捞了回来,艄公怕上头怪罪,现在也不知所踪了。”
那时,女娃的魂魄,也还在灵堂里,虽是一直昏昏沉沉,但自己怎么死的,大抵还是清楚的。此刻,早已按捺不住,出离的愤怒使得她冲到族长面前,仿佛自己还活着一般,大喊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如此黑白颠倒,还有天理么?”
自然,这声音是没有的,厅上的人,却觉得突然一股阴风,犹如平地起来一般,把垂着的白幡吹得都横了起来,长明灯闪了闪,也还是灭了,族长更是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。
“不吉,不吉!”旁边的祭司皱了皱眉头,嘀咕了声,便重新把灯点着了。
大员们默不作声,专家,黑胖男子,文弱书生,族长等也陪着不作声,大厅里,陷入了长长的令人几近窒息的沉默,连时间也似乎停滞了。
“大人,大人,这事有蹊跷,那天我也出海了,风平浪静,很多船无恙的……,容我慢慢禀明。”一句似乎不大和谐的话,突然横空出世。大家循声看去,却是一个老头,衣服邋遢得让人有些生厌,他正快步走向为首的大员。
“拉下去,拉下去,这里岂是你说话的地方。”没等众人反应过来,族长一句暴喝,便有两个打手似的人疾步过去,拉住了他。
“大人,大人,”那个人甩脱拉他的人,不顾一切抢上前说,“其实,船只淹死人,在这里已完全不是新闻……这里滥造船,为省事,常用劣质木材,板子又薄,总之偷工减料……”
然而大人们竟是浑然不理,仿佛这不过是场边的狗吠,与己无关。为首的大员自顾着开口道:“女娃出事,乃是炎爷家大不幸的事,我等此来,是接她回家,按炎爷的意思,归葬老家姜水,唉,只是可惜她轻轻年纪,唉……”
“是啊,是啊!”族长一脸的尴尬,终于散去,继而又转为那哀戚的神情了。
“大人,大人,小人确实有话说啊!大人!”声音渐渐小去,大厅又复归平静。
女娃也终于气得昏厥了过去。
看看已近中午,众人便徐徐退出。鞍马劳顿,要紧的是吃饭,不用说,自是直奔名震天下的东夷海鲜第一楼。筵席上,清蒸鲅鱼,红岛蛤蜊,海参,鲍鱼等应有尽有,还有秘藏的饮料,传说是夸父追日休憩时喝的。专员们终于尝到了慕名已久的东夷特色的生猛海鲜,临走时,每人还捎带走了一株东夷奇珍珊瑚树。
饭罢,也还是照例,得去沙滩边转上一圈,那里是东夷人造船的地方。几艘大船泊在那,甚是华丽雄伟,一大帮人,在那按部就班,井然有序地干着活,对来者熟视无睹。倒是大人们显得很为亲切,上去一一握手,颇为和蔼地和大家嘘寒问暖。
捱了过把时辰,大家便又慢慢踱步回到厅里,各各还是按次序坐下。
“‘船只淹死人,在这里已完全不是新闻。’这可是真的?”为首的那位大员,呷了口茶,慢慢地说道。
“这话有些夸大了,死人这也难免,大人,你是知道的,海上有暗礁,恶浪,飓风,海啸,什么都有的,这是很遗憾的。”族长揩了揩额头的汗,急忙道。
大员点点头道:“是了,是了,这倒也是真的。我看这船造的就不错,人们也干得很有劲头。可见,听说,传闻,都不可靠,我们来时,连幽都的人都在说东夷的船如何如何,亏得亲见了不至蒙骗,谣言止于智者!”
“船造的好,乃社稷之幸,苍生之福啊!”另一位大员附和道。一旁的人,也频频点头,族长笑着接道:“这不过是皇天眷命,炎爷的洪福罢了,我等不过做了份内的事而已。”
“大人,几时回家?”
“明日!”
“多留些天罢”
“不了,炎爷催得紧,赶路要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