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像中,北国的冬天总离不开雪,那一片荒凉的土地,也少不了让人心烦的乌鸦。街道两旁,电线杆上,白杨林里,但凡是空白之处,就有它们的身影。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冬天的景色的散文,欢迎欣赏!
冬天的景色的散文【一】
金河湾,一个很动听的名字。我之所以觉得它动听,是发现这道河湾,清秀得有点让人觉得怜惜。我喜欢这个河湾,喜欢看湾里的河水,清澈的流淌,听它温柔的喘息和无怨无悔的歌唱。尤其喜欢河湾跟前这块三角地带的森林公园。感觉它有时恍如一首小诗,停靠在这座城市的边缘,虽不太起眼,却给诗意的城市带来了韵脚;有时又宛如一朵圣洁的花儿,在这里,若无其事的开放着,缤纷着,寂寞着,却又盛大着。我嗅过它春天时的芳香,静享过它夏日里的薄凉,观赏过它秋日里的盛装,但我好像更喜欢品它冬日里,那深入骨髓的寂然与空旷。
一个冬日里不曾期许的黄昏,我壮了壮胆,独自走进了这河湾。这个季节的阳光虽然已不太温暖,可洒在河面上,依然是被揉碎的,闪闪的金色波光 。河面不很宽阔,一艘小小的船儿,从不远处缓缓而来,我感觉船夫和他的小船,像是从一首唐诗或是宋词里走来,很悠远,又很悠闲。
为了不使自己太受感染,平添一些惆怅和妄想,随拐进了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森林公园。依然进的是东门,园内的人很是稀少。花儿们和叶子们都不知躲到了哪里去睡大觉了,没了吵闹和炫耀,没了装饰和遮掩。只剩一树一树的枯枝,结一树一树的寂寞,向深处漫开。多了说不清的沧桑和坚强,多了道不明的辽阔与坦荡。透过层层迭迭的枝杈,天空上依然是那颗不太耀眼的红日,远远的,圆圆的,似乎是暖暖的,其实还是凉凉的,仿佛把它的温度藏了起来,怕那温度,照散了这一树一树的寂寞,一树一树的清冷,一树一树繁华落尽之后的寂静。
不远处,和友人们曾经一起坐过的黄色木长条椅 ,在林中正静静地,空空地守在那里,似乎一刻都没曾改变,可这会儿,看着看着,都觉得有些冷。可我分明听到了,那欢笑声,从椅子的上空传出,又传出了夏日里,我们一起笑着,走着,在刺目的阳光下,辨认一种种树木的情景。顿感,心暖了,孤寂释然了。
其实,热闹也不是无处可寻。再往里走,那高高挑挑的七叶树的枯枝上,落了一树一树叽叽喳喳的鸟儿们。鸟儿一群群地飞,一群群地落。我都不敢再往前走了,怕惊扰了那些欢快的鸟儿们的交谈和停留。想想也真是的,金河湾的冬天,这里人少了,鸟儿们却多了,金河湾变成了鸟儿们的乐园了。此刻,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欢喜,因为相较人群,我更喜欢听鸟儿们的欢歌笑语。我自知自己是不很爱热闹的人,这和性情相关,也和年龄有关。我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安然,当然也包括几位护园工,正在灌浇花木的,那清亮亮的哗哗的流水声。我感到金河湾的冬天和今年的大气候一样,至今还冷得不够纯粹。
此刻正是腊梅怒放的时节,与冬天相携手的它,应该开放了吧?!两年前,我曾在别处领略过它的冷香。我还想再体会一下它香到骨子里的那份幽美,便欣然前往,却到底还是忘了它的具体所在。只好前去寻问不远处一位正在锻炼的老人。老人耐心指引,我感谢声不尽。等我站在腊梅树前时,才觉只有七八颗树,而且枯枯的枝枝杈杈上面,只有零星的花儿正含羞地绽放着,还几乎闻不到什么香味呢。不必遗憾的,等到下雪天,我想,我还会再来这里的,来在雪中静赏腊梅花开,并静听金河湾飘雪的天籁之声。
冬天的景色的散文【二】
离开故人已经许久,那一片荒凉的土地至今可好?想来也有半年之久了,偶有三两只麻雀在窗前叽喳的闹个不停,于是又开始回忆北国的冬天。
映像中,北国的冬天总离不开雪,那一片荒凉的土地,也少不了让人心烦的乌鸦。街道两旁,电线杆上,白杨林里,但凡是空白之处,就有它们的身影。也许是在南方的水乡生活得太久,对这一种异国的精灵,总带有先天的厌恶。浑身的黑,杂乱的羽毛,刺耳的叫鸣声,若是在江南的水乡,想必早已丢了性命,至少也会被驱逐出境。也许是出于思念,在经历过了很长的时间之后,终于对这种生命有了深刻的理解。
北国的冬天除却寂寞和肃杀之外,竟也有一种令人天生的眷恋。每一片雪花的飘落,并不意味着一切的终结,相反恰恰是生命的开始。而这与江南的冬天截然不同,也与名家们常言道的万山红遍迥异,西北的冬天,没有枫叶染红的江滨,没有人字形的雁阵,空旷和寂淡,才是西北真正的美,这种美,质朴,自然,没有一丝掩饰,处处显露生命的真谛,以及自然赋予人类的真实痕迹。
西北的冬天似乎比南国的冬季要来得早,十一月中下旬,当江南还沉浸在摆脱酷暑的喜悦中时,北国的冬天便已经悄悄的降临,在这个时候,若你呆在屋内,就是幸福的事。伏在窗口,看大风吹得院内七零八落,只有梨树上,那顽强的黑色卫士还在拼搏,就知道这冬季的演出即将开始。没有了行人的走动,天边的云彩也被一片墨色覆盖,这雪花就会慢慢的飘零,逐渐覆盖这个苍茫的北国天地。于是和朋友一道在室内静静等待,这寒冬使者的到来。
远远地看到荒凉的墙角,好像少了些什么,只有那一群黑汉子埋头在那里啄食。朋友说,这西北的天真不好,环境过于恶略,连最易养活的腊梅都见不到,有些被我诓骗至此的感觉。我无言以对,遥手一指那院角的黑色卫兵,南方的水乡,你可看不到这么多朋友,就算有,也不会像他们一样实诚。于是尴尬的气氛骤然缓解。
其实西北的冬季也是那么惹人怜爱,没有黄酒的温存,大可以用白酒的火热相抵;没有小菜花生的幽香,一锅涮羊肉也未尝不可;要知道,这里热情的老乡会把你当兄弟一样,叙叙家常,可不会有南方待客时的冷漠。
这雪终究是要下的,约九点的时候,窗外的风小了许多,那漫天的尘沙也消失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精灵。一片两片三四片,到了房檐即刻消逝,这是南国的雪景。北方的雪,没有那么婉约,亦没有那么凄美,就像西北的汉子一样,不习惯低声轻唱,因为他知道委美的曲调不适合这个属于爷们的地方。在朋友的惊呼声中,雪越下越大,的确,久居南国的人,怎能不为北国自然的妙笔所折服?在这个时候,隐约听到嘹亮的番号声,不由得为那一群兄弟开始担心。异域的北国的雪,可曾顾及那一片生灵?屋子外的雪已经积了半米之深,枯叶和残枝也早已经被埋没了踪影,听不到哀鸣,北国的雪后,一片寂静。茫茫山野,只剩雪色的世界。
偶看到三两只乌鸦,一屡炊烟,竟萌生敬意,西北的天空,是男儿的天地,黑色的是沃土,造就的更是西域的一段传奇。